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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杨/羊凡】电灯胆

*蔡程昱视角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三角啊天，虐蔡蔡，蔡蔡喜欢黄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资格打上弘昱的tag（捂脸尴尬...）

*BGM邓丽欣的《电灯胆》

没听过的可以去品一品

*没错，我的脑洞源自著名的

"我选黄子弘凡"

"我选高杨"

*昱宝对不起，我爱你

他们年纪小的约着一起出去吃饭。

少年组的聚会总是热闹的，梁朋杰操着一口纯正的广普把一桌人得罪了个遍，暴躁张超直接照着人的头敲了一下，一桌人又是爆笑。

好像只有蔡程昱一个人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寻常。

这点不寻常来自坐在他右手边的黄子弘凡。

不仅仅是因为黄子弘凡今天没有来一场他的单口相声，更多的是因为蔡程昱发现他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就好像……在等谁的消息一样。

这样想的话就没办法不在意，他跟着大家笑了笑，却发现很难融入大家欢乐的氛围了。

他总是下意识地跟着黄子弘凡。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年轻。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比较皮。

也许是因为他越来越习惯黄子弘凡的话痨。

也许是因为他发现黄子弘凡咋咋呼呼的外壳里装着柔软而温暖的灵魂。

他凑近了一点点，音量恰到好处，只能他们两个听到，就好像刻意地表明此时此刻他是一样置身事外的，是可以亲近，可以信赖的。

"你怎么了?"

"嗯?没怎么呀。"黄子弘凡转过头来看他，这让他们俩的距离又近了一点点。

蔡程昱微微抬了抬下巴，直截了当地问他:"在等谁的消息吗？"

蔡程昱一贯这样，他脾气好，温和可爱，可一旦认真起来，永远让人难以抗拒。

黄子弘凡的眼神摇晃了一下，开口说:"是高杨。今天问他要不要一起来吃饭，他没回我，他平时也这样，我也没多想。谁知道刚刚跟我说他不是很舒服，问他怎么了，又不回了。大家都在这，我也不好意思先走。"

蔡程昱愣住了。

黄子弘凡和高杨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黄子弘凡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另一头的人好像突然间和他心意相通似的，手机屏幕在那一刻亮了，微信消息提示弹了出来。

"没什么事。"备注是🐑。

隔了差不多半小时的回复，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对面显然不知道黄子弘凡因为担心连饭都没好好吃。

这四个字把所有担心熨帖的言语都轻飘飘地挡了回去，黄子弘凡匆匆地打字，又一个一个删掉，来回了几次之后，还是选择同样轻飘飘地打了一句:真的没事?

对方这次回的很快，一个字，"嗯"

这次黄子弘凡打了一长串话。蔡程昱没有继续盯着他的手机，那样很不礼貌，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再看下去。

他很惊讶。

他所知道的黄子弘凡，是热闹活泼的，他大大咧咧，从来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开心的时候，会恨不得分享给全世界。他难过的时候，掉眼泪也不躲着人。唱歌唱不好的时候，他的烦躁和郁闷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他想和谁说话，想向谁请教，也从来都大声而直接。他的所有情绪，好像都张扬而热烈，明亮而单纯。

蔡程昱不知道，原来他认识的只是黄子弘凡的一部分。

黄子弘凡说高杨不舒服，黄子弘凡一直在等高杨的消息，黄子弘凡打了删删了打斟酌着回复高杨。这些时候的黄子弘凡，居然是小心翼翼的。

蔡程昱没有想到，这一顿饭的功夫，他和黄子弘凡都在众人的热闹之外，却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他也没有想到，这一顿饭的功夫，让他眼里的黄子弘凡，和所有人眼里的黄子弘凡变得有了一点点不一样。

可惜这点不一样并不属于自己。这点不一样属于特定的对象，他只是个无意间撞破了的过路人。

他突然间就有点委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几个小皮孩正合唱着"嘴巴嘟嘟"，就听见蔡程昱没头没尾地大声说:"我和黄子先回去了，高杨有点不舒服。"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所有人包括黄子弘凡都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桌上忽然陷入了寂静。

黄子弘凡跟着站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额……是，我们先走了，高杨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你们继续吃，继续吃。"

黄子弘凡追着蔡程昱走了出去。

"哎，你怎么回事，高杨说他没什么事，要有事我肯定直接回去了。怪我怪我，没跟你说清楚。不用担心啊，他刚说他没事。而且你怎么直接就说了，你看刚刚多尴尬……"

黄子弘凡说起话来连珠炮似的。

"你难道不想回去吗？"蔡程昱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睛。

黄子弘凡的眼睛又摇晃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尖，不说话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黄子弘凡能感觉到蔡程昱的气压有点低，但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只当他是在饭桌上有些不开心，于是找了个理由拉上他一块走。

他凑近了一点，手臂轻轻碰了一下蔡程昱的手臂，一触即离，问他:"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是很真实的关切。

但是没有小心翼翼。

蔡程昱心里那一点点委屈忽然放大了，他觉得黄子弘凡那轻轻一碰直接碰到了心脏上，力道不大，却带出一阵隐隐的疼痛。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好像对黄子弘凡说:"我有点不舒服。"

黄子弘凡的焦急写在了脸上，如同蔡程昱一直以来认识的黄子弘凡，喜怒皆形于色。

"怎么回事？怎么还都不舒服了。咱们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黄子弘凡上来就要挽蔡程昱的胳膊。

他没想到蔡程昱后退一步躲开了他。

蔡程昱没有看黄子弘凡，他自顾自地说:"没事，你回去看看高杨吧，我去吃点东西。"

黄子弘凡惊讶地说:"刚刚没吃吗……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吃饭才走的。"

蔡程昱笑了笑，他知道黄子弘凡没有好好吃饭，黄子弘凡却不知道他没有好好吃饭。他以为他和黄子弘凡一同置身于热闹之外，黄子弘凡其实并没有注意到。

还挺没意思的。

他转身就走。

黄子弘凡跟了上来。

"嘿，你还真走。去哪吃?我也去。"

"你回去看看高杨吧。不是一直在担心吗？"蔡程昱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他不确定黄子弘凡会不会听出他话里那些来路不明的委屈。

"他没事儿。你不是也不舒服吗？我陪着你。"

我陪着你。

舒服了。

最后还是吃了油爆虾。蔡程昱也恢复了正常。

"要给高杨带点吃的回去吗？"走之前蔡程昱问。

"哦我问过了，他说吃过了。"

得，蔡程昱你瞎操的什么心。

没想到回到酒店的时候，聚餐的其他人居然恰好刚到。

石凯的塑料普通话嚎的最大声:"你们俩，说要回来，居然是背着我们悄悄去二人世界！还说是高杨不舒服！"

蔡程昱觉得确实挺尴尬的，他好脾气地道歉又解释，被一众人的视线盯得红了脸。他扭头去看黄子弘凡，对方尴尬地笑了几声就匆匆跑掉了。

大家都笑了。和饭桌上一样，又只有蔡程昱和黄子弘凡置身于热闹之外。大家都以为黄子弘凡是不好意思地跑掉了，只有蔡程昱知道，他是去找高杨。也和饭桌上一样，蔡程昱知道，黄子弘凡却并没有注意到。

蔡程昱回房之后就倒在床上，聚会组跑去找鹤哥接着嗨，放在平时他肯定也冲在第一线，今天却始终觉得兴致缺缺。

他给高杨发了条微信:"听黄子说你不舒服，好点了吗？"

对方过了几分钟回了过来，"没什么事，下午有点头痛而已，现在好了。"

句子末尾端端正正一个句号。高杨的风格。

蔡程昱回:那就好

对方又是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居然发来了一个表情包。是蔡程昱演示可爱的一朵玫瑰花的时候双手比花的图片，配字"我开了"。

蔡程昱吃了一惊。高杨不是不会用表情包，但是和他聊天用他的表情包，这是黄子弘凡才会干的事。

于是蔡程昱说了一句让他十分后悔的话。

"黄子今天很担心你。"

对方秒回了。语音:蔡程昱你哪看出我担心他了?我担心他干嘛？

黄子弘凡的声音，背景里有高杨的笑声，听起来离得很近。

蔡程昱连划了几次返回，直接返回到了桌面。

他的烦躁在一瞬间突破了一个阈值，但在这个瞬间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似乎，可能，大概，也许是有一点点喜欢黄子弘凡的。

他们可以突然间一起唱起歌，唱着唱着忽然一起笑出声，连笑点都出奇的一致。

他们是"梅溪湖最皮"提名并列第一，抛梗接梗，强强联手，可以皮翻整个梅溪湖。

他们有过温暖与柔软的回忆。那时候语言的利剑刺向少年们，蔡程昱掉了眼泪，黄子弘凡急呼呼地帮他擦眼泪，温暖的指尖扫过他的脸颊。黄子弘凡一安慰他，他反而哭得厉害了，最后黄子弘凡急得冒出了几句四川话。蔡程昱挂着满脸眼泪笑出了一个鼻涕泡泡。

他们有过亲密与有趣的回忆。好学生乖宝宝蔡程昱总是对黄子弘凡的耳环感到好奇，黄子弘凡干脆摘下来给他看。蔡程昱举着那一对十字架，表情傻呵呵的。黄子弘凡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耳垂，"想要的话自己去打耳洞呀。"

但也仅限于此。

蔡程昱其实知道黄子弘凡和高杨一直在渐行渐近。

他和高杨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但他以素来敏锐的判断，觉得高杨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看起来温和谦逊，包容一切，骨子里却是坚硬的。他会轻而易举地走近别人的世界，却关上走向自己世界的大门，把别人拒之门外。

所以蔡程昱觉得，即使黄子弘凡走近了一百步，也不可能迈出最后一步。

事实证明他好像错了。

其实他早该应该意识到的。

谁能把黄子弘凡拒之门外呢？

歌唱不好的时候，阿云嘎郑云龙两个人安慰着指导着；马佳整天吆喝着要揍他，被人堵在厕所门口请教的时候乐呵呵又耐心；年级小的一群里，每一个都和他能玩到一起。

黄子弘凡本来就招人喜欢。

更不用说是他想要的。

蔡程昱确实早该意识到的。

蔡程昱想起他们这段关系完全是因为黄子弘凡的热情和努力，不懈地串门，一天给高杨发四五十个搞笑视频。

蔡程昱想起前段时间和黄子弘凡高杨一起去看电影。当时是高杨叫的他，那时候蔡程昱还以为他俩的关系是靠黄子弘凡的热情和高杨的好脾气维系在一起的。

他傻呵呵得坐在中间，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一起抓爆米花碰到之后快速缩回的手，黄子弘凡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后来两个人乐在其中的微博互动，都有了具体的指向。

蔡程昱头一次发觉自己非但不敏锐，甚至还有些迟钝。

也许他早就感觉出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固执地认为黄子弘凡和高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明明就……明明他和黄子弘凡才是在一个世界里的。

蔡程昱有点绝望，他刚刚明白自己的感情，就同时看到了结局。

不是三个人的剧本，他根本没拿到剧本。

后来黄子弘凡和高杨在一起了。

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蔡程昱确信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

因为他总是下意识地跟着黄子弘凡。

那天他们俩一起唱了一天的歌。

《她真漂亮》。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黄子弘凡和高杨坐在一起，蔡程昱在隔了好几个人的地方。

黄子弘凡没怎么好好吃饭，这次是因为在表演单口相声。

高杨笑着看他，给他碗里夹菜。

黄子弘凡也给高杨夹菜。

他们都置身于热闹之内，高杨不喜欢热闹，却会始终跟着黄子弘凡，不同的是，黄子弘凡是可以注意到这一点的。

蔡程昱落落大方地看他们，时至今日他已经不会再感觉到委屈和酸涩。他只是感到有一点点惊讶。

源自于高杨的眼神。他笑着，眼神是温柔的、缱绻的、爱慕的。

黄子弘凡可真幸运。蔡程昱想。

他又一次在饭桌上置身事外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通了。他们确实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可是黄子弘凡从来都没有试图走进高杨的世界，他敞亮开阔，是高杨一步一步，主动迈入了黄子弘凡的世界。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段关系是单向的。蔡程昱想起黄子弘凡和高杨的四手联弹，想起高杨那些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神，想起那句带着示弱意味的"我有点不舒服"，想起高杨那一声"阿黄"不同于他们所有人的"黄子"，这一切也有了具体的指向。

蔡程昱和黄子弘凡在一个世界里。他是星辰，可是黄子弘凡世界里有灿烂星河，他落进去不是最亮眼的一颗，也不是最特别的一颗。

可是高杨却是独一无二的白月光。

蔡程昱如果说自己不羡慕是有一点点假的。

他很羡慕。

他羡慕高杨能被黄子弘凡喜欢，羡慕黄子弘凡喜欢一个人就能得到回应。

他什么都没有。

分别的时候蔡程昱还是有点贪心地拥抱了黄子弘凡。不是哥俩好的那种拥抱，他抱得很用力，侧过脸看着对方。他们俩都哭的很厉害，在这一点上他们也相似而契合。

黄子弘凡说，很快会见面的，随时来成都找我。

蔡程昱说，友谊地久天长。

他终究不会有高杨那样的立场给黄子弘凡打微信电话或者跟他说"我有点不舒服"。

故事结束的时候如他预想，是他在这个舞台上唱的最后一首歌。

《友谊地久天长》。

他有一点点希望可以是《Per Te Ci Saro》，哪怕是《对不起，我爱你》。

可惜都不是。

罢了。地久天长，也很好。

飞机的窗户外是万里云层，一点点阳光透出来。

"再见。"蔡程昱对自己说。

啊啊啊啊啊终于写完了

啊啊啊啊啊昱宝会有更好的（比如我...）

啊啊啊啊啊大家可以给我评论吗

啊啊啊啊啊小凡高我还可以搞